无论她是魔是神还是妖，对他而言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此时此刻，这个为他而闯入万骨炼狱的人，是他的朋友，是他的战友，是他认识的苏九。

“万骨炼狱只有一条路，看见那座最高的山了吗？登上了山顶，就能找到出口，你撑得住吗？”苏九咬牙一剑砍刀扑过来的尸怪，道。

凤霖抬头看向远方，只见血色的天边，在地平线的尽头，一座黑色的山峰高耸。

“没问题。”凤霖握紧手中的剑，道。

从这里到山峰，不知要厮杀多久。

当年舟行为了离开这里，一路厮杀，不知砍刀了多少怪物，砍得刀刃都卷成了棍子，砍得浑身的骨肉肌肤都被生生地扒去了一层。

凤霖咬牙狠狠地一剑砍下去，怒声道：“我凤霖从来就不怕死，更不怕这些没有生命的怪物！”

她身后，苏九手中的剑飞旋而出，刷刷刷，一眨眼砍断四周围拢过来的手臂。

两人一路走一路砍，离开这里。

一路厮杀，苏九趁机化作巨龙，抓着凤霖朝那最高的山脉飞去。

汹涌蠕动的尸怪中，一个骑着战马的骷髅走出来，他身上的铠甲早已破烂不堪，黑洞洞的眼睛里是猩红的光芒，缓缓抬起手中的剑，对准了空中的巨龙，一剑甩出去，剑身嗖地一声破开长空，射中了苏九。

天空中，苏九被利剑射中了身体，一声怒吼摔落下去，巨大的龙身狠狠地摔落在地面，将地面砸出一个坑来。

卷起的尘烟中，苏九恢复人形，咬牙拔出射入胸膛的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