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现在，你说说看，为什么要杀她?”幼歌松了手，语气里满是玩味。

璞缇跪坐在地上，良久没有开腔。

“乖，告诉我。”幼歌看着她，细长的眼里满是魅惑。

“我恨她。”璞缇像中了蛊一般，毫无隐藏地全部说了出来，“我明明知道，我没有仙骨，但不顾一切的日夜修行，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够堂堂正正的作为一个女人站在大人的身前，而不是一株毫不起眼的藤蔓。也许其他人只需要一两百年甚至几十年的光景便能化成人形，而我，却足足耗费了近千年，还差点死去才如愿的成为了一个女人。可是，大人却依然不曾多看自己两眼。以前的大人对璞缇，是明媚的笑容跟暖心的关怀，如今，他对着我只有冷冰冰的神色。这一切，都是因为她。后来，我再见到你，才恍然大悟那不是大人，心想可能是认错了人，可是，你也一样整日围着她转……所以，我决心只能没有她，才能有我的一席之地。”

“可笑至极。”幼歌换上了一脸的冰冷，“竟然妄想自己变成人。让我告诉你，其实你什么都不是，只是一条丑陋无比无人理睬的破烂条子。”

璞缇的眼里突然闪出了一丝红光，她承认，她的确是妄想，她连妖都算不上，就连藤蔓都是自己强制附着上去的，她不过是个精灵，如果没了灵气，有朝一日自己是会烟消云散的不会留下任何存在过的痕迹。只是她的心愿，她所有的一切努力被他践踏了，她这才真正恍然，这个人才不是末花，不过是跟他一模一样而已。她凶狠是双眼一横，化作藤蔓就扑向了他，“你也不过是只臭狐妖，凭什么对我指手画脚!”

“凭什么?”幼歌站在那里不曾动一分，“凭我不用出手你就会死在我的手里。”说罢，就只见那条藤蔓还未触碰他半分的时候就已经化作一缕青烟消失殆尽了。

“你杀了她。”凌裳是眼里多了几丝冰冷，他是如何做到的，分明没有看到他有任何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