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块钱四根的油条，边沿破了点小口的瓷碗里盛着米汤，颜色有些模糊的小碟子里一筷子小榨菜。苏默然大口喝着米汤抬头望对面的杭晨，“这个，你能吃得惯么？”

杭晨嗤声一笑，“看不起我？”说罢捧起米汤就喝，根本没有苏默然想象里还要用纸巾去擦碗边的动作。

“老板，再来一碗浆子，给多放点糖，别放糖22精啊！”杭晨喝完自顾扬手召唤早点摊的老板。

就是路边最常见的那种早点摊，通常是一对夫妻撑起一个大油锅来炸油条，然后就在油锅旁边摆两张桌子，卖自己用大锅熬出来的米汤。谈不上卫生，因为所有的碗筷用完了都只集中在一个水色已经发灰的水桶里，桌子旁边就是尾气纵横的大马路——可是这就是普通老百姓的生活，原汁原味。

没想到杭晨竟然能接受，而且这样自在。

苏默然就笑，翘着唇角去继续喝自己的米汤。杭晨其实很厉害，竟然都知道米汤里放的是糖22精而不是绵白糖。小本经营就是这样的，经营者想办法从每一分成本里节约下费用——他们可能并不知道这样用糖22精可能对食客健康不好，他们只是单纯地在沿用中国人古老传统观念里的俭省。

从这个细节上便能看出，杭晨并非第一次在这样的摊子上吃饭。

她喜欢他这样。

摊主的妻子笑眯眯将暖瓶里的米汤给杭晨满上，特地当着杭晨的面加入一勺绵白糖。杭晨笑眯眯跟人家大嫂放电，“谢谢啊。”大嫂被逗得满面通红，黧黑的面上露出淳朴的笑。

苏默然一大口米汤呛住，狼狈地咳嗽起来。

杭晨笑眯眯伸手过来给苏默然拍后背，“我又不跟你抢，你怎么这么护食啊？”

ps：其实不是米汤，是那个词语系统会隐藏，所以，亲们，你们要懂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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